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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就是在撒谎。”
警察无奈傅斯年太过仓促不配合，也觉着算了，直截了当点好，干脆奉劝小助理，“警方的盘问也撒谎的话，会判刑，如果是有人威胁你作伪证，你大可直说，我们会保护你的人身安全，如果是其他原因，你也最好是立刻说明。”
说到判刑，小助理更慌了。
他捏着衣服袖子，神色是完全不加掩饰，又说：“我真的没有在撒谎，你们可以调酒店监控，我的确不在现场，并且最近一周我都没有碰过道具室。”
傅斯年听笑了，盯着他面前挂着的工作牌，“道具师的助理，没去过存放道具的地方，这话说出来谁信？”
“我劝你最好还是乖乖坦白，我不是警察，我想捏死你，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，不想死的话就配合点。”
傅斯年的眼神中，充满了危险。
完全没有把旁边的警察放在眼里似的，小助理求助般地看向警察，警察也轻咳嗽了声，把视线瞥向别处，一脸我刚才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。
此刻，门外有其他同事进来汇报，说的确查看了监控，这臭小子的确是一周都没有去过道具室。
不过，他们却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。
哦不，不算有意思。
是挺惨的。
“你被剧组暴力对待了？”警察直问。
小助理的一双手捏在小腹前，听到这样的一句话，直接低下头去不敢看面前的两人了。
“没……没有。”
他还在否认。
可他的肢体语言已经把事实坦白了完全。
原来，监控除开确认小助理最近都没去过道具室外，还顺道确认了他最近两周的时间里，有过三次被剧组其他工作人员堵进男厕里，还有在酒店走廊和阳台上，被拳打脚踢过。
但都没打脸。
这群人，是真的精。
警察扒开了小助理的衣服，里面全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，新伤旧伤都有，由此可见，他遭到殴打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。
难怪接受问话的时候，他总是一脸不自信。
警察心里也有些不舒坦，站起身来看着小助理捂着衬衣，坐在椅子上瑟瑟发抖的模样，沉了口气后，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便出去了。
不到十秒钟，就听见外头传来警察呵斥其他人的声音。
“打人？打人是吧！一把岁数了还跟学校里那群小混混一样，搞独裁，搞暴力。”
“是觉得揍人很爽？那你们也别一个个上了，一起来，让我揍你们一顿爽快一下！”
“怎么？傻站在那儿不敢动了？打你们助理的时候怎么没有这种觉悟？是嫌我不配挨打？”
傅斯年仍然端坐在小助理面前。
听到外面警察暴躁的吼声，一声一声不绝于耳，直到此刻，面前小助理的肩膀一抖一抖的，竟失声痛哭了起来。
傅斯年递给了他一张纸。
“好歹也是个大男人，被打就得打回去，一命换一命不亏，你越是软骨头，人家越是揍你，变成死循环。”
傅斯年的语气中，听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