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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辰起身走到那具太古强者面前,仔细打量之下,可以看出,这名太古强者身上所穿的铁甲,是一件品质极高的灵甲,可惜,这件铁甲被断枪硬生生洞穿,铁甲上的神纹遭受毁灭性的破坏,加上岁月的侵蚀,这件铁甲几乎沦为一件废甲了。
断枪切面平整光滑,许辰推测,当年一战,断枪的主人在洞穿面前这名高手的胸膛的时候,自身也是遭受到了恐怖的攻击,以至于战枪被人直接斩断。
许辰伸手抓住断枪,用力将之从太古强者的身体之中抽离......
血色的命运之河在轰鸣中翻滚,如同亿万冤魂齐声哀嚎。那自天穹裂缝降临的命定者立于九条巨龙般的命纹锁链之上,混沌面孔虽无五官,却透出一种凌驾万古的冷漠与威严。他轻轻抬手,整片破碎山河便如纸帛般扭曲折叠,仿佛一切存在都不过是他掌心的一局棋。
“弑神?”他声音如潮水般涌来,层层叠叠,每一道音波都蕴含着命运法则的震颤,“你们连‘神’为何物都未曾真正理解,又谈何弑之?”
话音未落,其中一条命纹锁链猛然抽下!虚空崩裂百里,三位少年齐齐吐血倒飞,体内刚刚融合的九重命印竟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,似要碎裂。
“他的力量……超出了命运九重的界限!”一人咬牙撑起身体,额角渗出血丝,命纹在皮下剧烈跳动,“他不是掌控命运,而是??将命运本身炼化成了躯壳!”
“那就打碎这躯壳!”另一人怒吼,双掌合十,体内命印轰然引爆,化作一轮金色烈阳横贯长空。那是以自身为引、燃烧灵魂换来的绝杀一击??**命运焚身诀**!
可就在金阳即将触及命定者之时,对方仅是微微抬指。
“逆命者,终归尘土。”
刹那间,时间倒流。
那轮金阳从终点回溯至起点,少年的身影由残影重组为完整之躯,连伤口都在逆转中愈合。但这一幕并非救赎,而是彻底的否定??他的攻击、他的意志、他的存在痕迹,被命运之力强行抹去,仿佛从未发生。
“不……”剩下两人瞳孔剧缩,眼睁睁看着同伴的动作被一层层剥离,最终化作虚无,连一丝魂魄都没能留下。
“看到了吗?”命定者缓缓踏步而下,脚下血河凝成阶梯,“命运不是你们可以挑战的规则,而是我呼吸之间便可重塑的真实。你们所谓的自由意志,不过是我在漫长岁月中设下的幻觉。”
第三人跪倒在地,双手紧握成拳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。他望着那空荡荡的位置,那里曾站着并肩作战的兄弟,如今只剩风沙呜咽。
“你说……一切都是假的?”他声音嘶哑,“我们的选择、我们的坚持、我们一次次穿越轮回的决心……都是你安排好的剧本?”
“不错。”命定者垂眸,“就连你们此刻的愤怒,也是我早已写下的情绪节点。命运九重,本就是一场筛选仪式。唯有走到尽头者,才配成为容器??承载‘命运核心’的完美宿主。”
“所以……未来的我们?”少年抬头,眼中燃起不屈之火。
“那是失败者的下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