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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，冷月孤灯，犬吠寒星。</br></br>一间小屋，少剑波在审问杨子荣捉来的小炉匠，这屋里的气氛非常紧张，少剑波要情况，要匪徒的巢穴，心急如火。</br></br>小炉匠却狡猾多端，一字不说。</br></br>高波和李鸿义急得怒目切齿，恨不能撕开这个匪徒的肚子，从里面扒出情况来。</br></br>少剑波从耐心的审讯中，已认识了这个匪骨头的坚决和狡猾，也看到了他确实有些老练的伎俩，怪不得连老练而富有侦察经验的杨子荣，在侦察中对他的判断也曾动摇过。现在审讯他是第二次了。少剑波已经有些焦躁。两只威严的眼睛向这家伙一瞟：“现在你再说一遍，什么职业？”</br></br>“告诉你多少遍了，小炉匠。”</br></br>他倒装出不耐烦的样子。</br></br>“到底是什么地方人？什么名字？”</br></br>“和尚屯。名叫王安。”</br></br>“九龙后的王因田到底是你的什么人？”</br></br>“姐夫，姐姐。”</br></br>“许大马棒在哪里？”少剑波对这狡猾的家伙提高了嗓音。</br></br>“一字不知，一字不晓。我是手艺人，不过为了生活，犯了点法，捣卖点大烟土，怎知他的下落？你们不要硬逼我个国民党、土匪。”</br></br>少剑波不耐烦了，厉声道：“告诉你，宽大是有条件的，不说实话对你是不利的。这一点你要放明白。你三舅舅，还有其他……”</br></br>小炉匠对他三舅舅这个怕死鬼却在担心。加上少剑波问的严厉，他显然在开始不安。他的眼中露出了又恐慌又犹豫的神情，可以清楚地看出他的内心是在激烈的斗争中。可是他的眼一翻：“如果你们一定逼我说，那我就说，不过对我说的，我不能负责。”</br></br>少剑波差一点就要拍桌子，但他努力镇静下来。</br></br>外面狗咬，杨子荣和白茹气喘面红地闯了进来。</br></br>白茹这个天真活泼的小女兵，一迈进门坎，就合着手，眼睛笑得像月牙，腮上的酒窝愈显得深，脚一跳一跳地嚷道：</br></br>“成功！成功！大功告成！”</br></br>杨子荣笑嘻嘻地咧着嘴，进门就想报告什么，但一看见那个他捉来的小炉匠，话又收回去了。</br></br>少剑波的眼睛一瞅白茹：“看你……别把灯忽弄灭了。”</br>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