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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差两分十点。”王团长看了看表，亲切地看着再过一点零两分就要出发的少剑波，他们已经谈了两个钟头，所谈的内容全部是小分队在森林地带活动的战术问题。</br></br>“报告！”警卫员高波走进来，“田副司令到！”</br></br>王团长和少剑波立即离开座位，刚要出去迎接，田副司令已经跨进门来，他和少剑波握了手，玩笑地问道：</br></br>“怎么样？远征司令同志？”</br></br>“一切都准备好了，离出发还有一点钟。”</br></br>“一切！嗯？一切？”田副司令不慌不忙地坐在一个凳子上，“好吧，那你就汇报一下你的一切吧！”</br></br>少剑波立在田副司令的对面，像在操场上背报告词一样：</br></br>“小分队的组成，有侦察英雄杨子荣，战斗英雄刘勋苍，攀登能手栾超家，长腿孙达得……”</br></br>他从人员说到装备，说到他所想定的战术，他所准备的一切。他显然有些满意自己的准备工作，不觉流露出了一点骄傲的情绪。</br></br>“这就是你的一切吗？嗯？”田副司令的脸上现出了少剑波没有想到的严肃的表情。</br></br>少剑波知道首长已经听出了漏子，又知道他向来对部下战前的准备工作要求很严，不放松任何一点微小的破绽，所以少剑波脸上一红，没有回答。</br></br>“嗯？怎么样？一切都报告完了吗？”</br></br>“都完了！”</br></br>“我问你，发生了伤号怎么办？”</br></br>“这个已经准备了！”少剑波微笑着松了一口气，“每人带了三个救急包。”</br></br>“三个救急包能解决伤病员的一切问题吗？”</br></br>“轻伤是可以的！”</br></br>“要是重伤呢？”</br></br>“我相信战士们的全身本领和忍耐力……”</br></br>“荒唐！”田副司令更加严肃地把眼盯着他，“如果那伤势超过了战士的忍耐力呢？嗯？那只有让战士牺牲生命吗？”</br></br>“不！绝不是这个意思。”少剑波又有点着慌了，“我们要集中所有的智慧，用极少的伤亡换取大的胜利。”</br></br>“那只是你的主观愿望。要知道，茫茫无边的林海，不是你当年的烟台街；酷寒的北满严冬，不是你胶东半岛上的春天；现在你是满山捉恶狼，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