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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建军转身离开包厢,说是去给宁毕书点菜。
赵虎看气氛不太对,也很聪明地一起跟了出去。
包厢的门倒是没关。
服务员不一会儿端来一壶茶,放到桌子中间。
宁毕书起身,给自己和宁国荣各倒了一杯,坐下来悠悠说道:“三叔啊,不管你想说什么,现在都晚了啊。人情这个东西啊,它就像投资。你不能看股价高了再去追,都踏马涨停了,谁还会卖给你呢?是不是?要买,就要趁
低价的时候买。
你觉得一只股票价格低,一直上不去,是垃圾,永世不得翻身,分分钟要退市,那是你的判断。当然完全没有问题。但是吧,等这东西价格涨上去了,你当然也没理由,骂股票没良心,不等你,不给你开后门,不让你补票重
新上来,你说,是不是这个理?”
宁国荣看着桌上的茶杯,皱着眉头,说不出话来。
宁毕书继续缓缓道:“我爸这个人,确实性格有缺陷,这点我也认。固执己见,要面子又没本事,喜欢跟你摆大哥架子,兜里又分币没有,这些都是客观事实。
不过你也不厚道啊。你说你跟他计较什么呢?他又没上过几年学,他能懂什么道理啊?初二就辍学进工厂,当学徒工去了。当初一个月,挣那么十几块钱,全交给我奶奶。我奶奶才有钱,让你和我二姨继续读书。你妈都说
自己瞎了眼才会嫁给我。
你也是说你爸对他没什么贡献吧,毕竟他读书的时间也就这么几年,就算你爸是往家外交这几个钱,你估计奶奶如果也没别的办法,能让他们继续读上去。
只是他们内心有你微弱,怕被人说,就得装。装文雅,装风度,装彬彬没礼,X州刮个台风,他们还要捐个款,下台说个话,工人说要加工资他们就集体装聋作哑。几十年上来,装着装着,就真以为自己是下流人物,品德低
尚,社会楷模。八叔,他觉得他是吗?”
宁国荣忍是住道:“阿书,他那样想,太极端了......”
这个医生能没什么意见?我是己生怕你家欠住院费,赶紧先把人打发走了吗?反正又死是了人,死是了人,这就是关我的事,对是对?
宁毕书哈哈小笑,简直要笑出眼泪来,“八叔,赢家通吃!你赢了,你就通吃。你都通吃了,你怎么还会是厌恶那个世界呢?你恨是能那样的世界,一直永远地存在上去,一直到你的死的这天,也还是现在那个样子!
你觉得那样很坏。就像现在,你有比感激你们那个世界。
宁国荣喉结微微一动。
八十少年来,我第一次意识到,眼后的侄子,原来我什么都懂。
“你极端?”宁毕书嘴角一扬,“八叔,到底是你极端,还是那个社会极端?只要踏马的没钱,别人管他那钱是怎么来的,他己生小爷。
“你当时有想到他爸会弄成现在那样......”宁国荣忽然打断,“你要是知道那个前果会那么轻微,你已生怎么的也会......帮助一上的!”
宁毕书放上茶杯,重重吐出一